第(2/3)页 周公瑾和鲁子敬眼中各自闪过一丝怪异,只是一语不发。 刘皇叔的鬓角边,开始冒出冷汗…… 那孽子竟然还想和江东联手,强夺自己的荆南四郡! 吴侯要是真答应了此事,战至关键时刻忽然背刺,他刘玄德又岂有不败之理? “刘皇叔既与那刘子烈是父子,何以到如此水火不容,你死我活的地步……”孙权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,也是殿内所有江东臣子的疑惑。 “你父子之间到底因何事反目?” “某连刘子烈邀江东攻击荆南之事都告知了刘皇叔,还请刘皇叔务必坦诚相待,休要在以【父子口角】之论来搪塞江东。” 孙权现在只想搞明白这父子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,自己就是再愚笨,也不至于信了刘玄德那【父子口角】的鬼话。 霎时间, 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,都朝着刘玄德望去。 刘武这小畜生,竟想勾连江东对自己动手,真是好生阴险狡诈! 也罢,既是他不念父子之情,我又何必再犹豫手软? 刘玄德满腔愤恨,故作一声长叹:“本是一桩家丑,吴侯既然如此推心置腹,备也只能如实相告……” “数月前,隆冬大雪,长子刘武忽然不见了踪影,我便遣人四下寻找。” “直到夜半时分,刘武才冒雪归来……” 随着刘备的讲述,一副似真似幻的画面恍惚间出现在他的面前…… 白茫茫一片的庭院中, 刘武顶风冒雪, 站在大堂外。 那双璀璨的眸子里,满是残忍的兴奋。 “父亲!江夏急报,长公子刘琦突发急症,暴病而亡!”刘武双眸中,兴奋与狠毒交织:“孩儿远赴江夏,深夜而归,就是为那刘琦谋划这场【急症】……” “刘琦一死,整个荆州还有谁能比父亲更有资格继任者荆州之主?!” “这荆州终究是父亲的基业!” 刘备脸色深沉,一言不发。 那一夜,刘武径入公安郡守府邸大堂内,面对堂内的幼弟阿斗,更是出言不逊:“我为父亲立下何等功劳,方能入此堂内!” “你这区区孺子,尚不能建功立业,为父分忧,没事老来我家做什么?” “还不快与我出去!” …… 吴侯大殿内,刘备那痛惜的声音还不曾停:“备万万不曾料到,刘武这竖子的心性竟如此狠毒。” “当年我被那曹孟德追击的无处可去,是刘景升收留了我,他视我兄弟,公子刘琦更视我叔伯,岂料这刘武为了他自己日后能继承荆州,竟背着我杀了刘琦……” 刘玄德说的沉痛悲愤。 诸葛亮听得目瞪口呆。 这…… “咳……”诸葛亮以羽扇掩口,不停的咳嗽示意刘备不要再胡沁了。 但刘皇叔只是回以眼神示意…… 军师怎么忘了来时在船上说的话? 此行目的其一便是要让刘武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,再无人去投靠归顺,断掉他往后崛起的可能! 想到这些,刘玄德心中也不由无奈,虽然自己本心也不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污蔑刘武,但刘武逼迫至此,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。 或许看明白了自家主公的眼神,诸葛亮低声叹息,再不言语。 刘备对刘武的【控诉】还在继续:“……这逆子更是对幼弟无情,仗着自己劳苦功高便不把幼弟放在眼中!” “全当我刘玄德已入了土,去欺负孤儿寡母!” “备实在是看不过去刘武的狠毒无情,因此当堂呵斥了他,告诉他自己决意要立阿斗为世子,就算是阿斗把这个位置做到死,也不会留给刘武。” “但当今乱世,我又岂能当真立一孺子为世子?” “备亦只是想让刘武自省改错而已,待他诚心改过之后,再复立他为世子。” “岂料这刘武气量狭小,竟真的出走公安城,甚至还干下了劫走郡主的荒唐事……” 刘皇叔终于把刘武出走的【来龙去脉】,【清清楚楚】的说完了。 大殿内,江东君臣已然是目瞪口呆。 他们万万没想到,刘备父子之间反目,竟乃是因为刘琦之死。 居然是因为刘备不愿立刘武为世子,才让刘武愤而出走公安城! “怪不得,怪不得刘子烈换名来至江北。” “鞍前马后,辛辛苦苦,最后本该属于自己的世子位却归了七岁幼童,难怪他要愤而出走公安!” “若依刘皇叔所说,这刘子烈确乎不宜立为世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