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期间整整一个月的时间,你怎么会没机会向曹操禀报? 你无非是要趁着曹丕今日闯下塌天大祸,所以才趁机火上浇油,推曹丕一把,把他推向无法翻身的万丈深渊罢了。 众人能猜出的东西,曹操又岂能猜不出? 曹操脸上怒容消失,换作了失望,张口就要开骂。 话到嘴边,却又咽了回去,只无力的摆了摆手: “除了子孝之外,你们所有人都出去吧。” 程昱等如蒙大赦,纷纷告退。 曹植却是满眼失望,站在原地未动,困惑的眼神看着曹操。 你当初不是大发雷霆,口口声声说查明谁赶走了萧和,必杀之的吗? 怎么现下知道了是曹丕,除了骂两句之外,什么惩处也没有? 那我这落井下石,不是白落了吗? “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,还不快出去!” 曹操见他不动,厌恶的摆起了手,好似巴不得他赶紧滚蛋。 曹植从曹操的态度中,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,却又不敢多问,只得告退而去。 大帐内,只余下了曹仁这个兄弟。 “丞相…” “这里没有外人,就不必丞相丞相的,兄弟相称便是。” 曹操摆了摆手,打断了曹仁。 曹仁怔了一下,方是改口宽慰道: “现下虽折了妙才,失了合肥和宛城,但于我曹家而言,其实算不得伤筋动骨。” “兄长务必要保重身份,切莫气急攻心,伤了身子,那才是误了大事。” 曹操叹了一口气,一脸苦涩道: “你看看为兄生的这些个儿子,子文乃有勇无谋的莽夫,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。” “子桓既是愚蠢又无担当,惹下了多少祸事,做了多少的蠢事?” “再说子建,为兄原本是对他给予厚望,此番南征宛城,有意要带他在身边历练,就是想立他为储。” “可没想到他却利欲熏心,为了争储不惜对他兄长落井下石,看似性情坦率,却没想到竟也是个有才无德,心机阴狠之徒。” “这样的人,为兄能立他为储,能放心把咱曹家的基业交给他吗?” 曹操对曹仁是大吐苦水,将心中的苦闷统统都如实托出。 曹仁只能默默倾听他的抱怨,除了叹息之外,却不好表态。 兄弟归兄弟,儿子归儿子。 曹操再对儿子不满,那也是人家的儿子,说不准今天骂个狗血淋头,明天人家又父子情深,恢复如常。 可你这个做叔叔的,若是对几个侄子擅作评价,那就是不知亲疏,不懂人情世故了。 “子桓和子建他们,毕竟还年轻,行事容易冲动,有欠考虑,还是要给他们时间多多磨砺才是…” 曹仁也不能没有回应,只能说些长辈们惯用的套话来敷衍。 “常言到三岁看老,他们都到了这个年纪,才智品性早已定型,子孝你当真以为还能磨砺出个什么结果吗?” 面对曹操反问,曹仁一时语塞。 曹操脸色渐变凝重,沉声道: “若为兄当初南征得胜,有生之年一统天下,自然不在话下。” “到时候给他们留下个太平盛世,就算他们才智平庸些,德性亏欠些,将来有你们这些叔伯辅佐,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。” “可现下大耳贼崛起于荆州,已全据长江,雄踞江南半壁,大有与我曹家分庭抗礼,南北对峙之势。” “且关中凉州,汉中巴蜀也皆未平定,为兄有生之年能否扫灭群贼,平定天下,还尚未可知。” “为兄就问你一句,倘若为兄死在了那大耳贼前头,子桓也好,子建也罢,抛开他们的品性不说,以他们的才略,能是大耳贼的对手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