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甘宁极尽狂傲的宣称,曹仁若有胆量,便放他大军过河,两军于寿春城下决一死战。 倘若无胆,便尽早弃了寿春逃回北方,否则必叫他步夏侯渊曹洪之流的后尘。 李典众人脸色愕然,彼此对视,目光暗暗看向了曹仁。 此时的曹仁,已是脸色铁青,拳头紧握,眼眸中怒火狂烧。 他怒的显然不止是甘宁的狂妄挑衅,更怒的是,这一封战书,竟出自于曹植之手! 能替敌方写战书,羞辱自己的叔父,这意味着,曹植已经贪生怕死,除了刘备! 身为曹操之子,降敌不说,还厚颜无耻的为敌军写战书,藐视羞辱自己的叔父? 你曹植的廉耻在哪里? 你视曹家的声名,置你父亲曹操的颜面于何地? “刷!” 曹仁不等小校念完,一把便夺过了那战书,迫不及待的细看。 “不会的,孟德之子,怎会是如此厚颜无耻,贪生怕死之徒,这必不是子建所写…” 曹仁脑子里一个侥幸的声音,还在不断的回响着。 下一刻。 曹仁眼珠爆睁,眸中的愤怒化为了极度的失望。 书中字迹,他再熟悉不过,不是曹植的字迹,还能是谁的字迹。 最后一丝侥幸,就此破灭。 “子建啊子建,你父亲可是大汉丞相,当世第一的霸主啊!” “你怎能如此贪生怕死,为敌胁迫,做下这等有辱你父亲声名之事!” “看来孟德扶持仓舒的决定是对手,你当真是不配为曹家储君啊…” 曹仁咬牙切齿,满面失望愤恨,将手中的战报撕了个粉碎。 尔后。 曹仁目光射向对岸,杀意狂烧而起,怒喝道: “回复那锦帆贼,他要战,吾便战。” “吾就放他过河,让他前来送死!” 此方一出。 刘晔吃了一惊,急是提醒道: “镇东将军息怒,那锦帆贼这等战书,分明是激将法,想要激怒将军后退,放他大军登陆西岸。” “濡须坞一役的前车之鉴,镇东将军莫非忘了吗?” 曹仁身形一凛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 却月阵! 这三个字,立时在曹仁脑海中闪过。 濡须口一役,刘备便是以激将法,骗取三曹退兵,放其大军登岸。 结果,刘备却以这却月奇阵,大破了虎豹骑! 此战震动天下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 眼珠转了几转后,曹仁却沉声道: “成德城能守多久还尚未可知,吾正要速破河东之敌,好回师南下成德。” “那锦帆贼既是想过河,正中吾下怀,吾便将计就计,放他过河,正好半渡而破之!” 刘晔还待再开口。 曹仁却摆手打断,嘴角扬起一抹自负: “我知道,子扬你是担心,敌军故伎重施,再摆却月阵。” “此阵虽强,却专为克制骑兵而设,遇上步卒反倒失去了用武之地,这等破绽子扬你不会看不出来吧?” “到时敌军若真摆却月阵,吾便以两倍于敌的步军破之,看那锦帆贼如何抵挡!” 刘晔的劝谏之词,到了嘴边时,硬生生给曹仁堵了回去。 曹仁说的没错啊。 却月阵对阵骑兵,确实有奇效,能以战车阵有效的阻挡骑兵冲击。 这一战,只要他们不犯同样的错误,以骑兵冲阵,只稳扎稳打的以步军推辗,那甘宁怎么破? “镇东将军言之有理呀,那却月阵也并非无敌,我们以步军破之易如反掌。” “再者成德城战事吃紧,我们确实当借此机会,尽快击破甘宁丁奉所部,以回师南救成德才是。” 张昭也站了出来,附合曹仁之计。 刘晔思虑再三,只得默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