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昭,周泰,杨修等众人,已是目瞪口呆。 唯有刘晔,倒吸几口凉气后,骤然惊醒。 “镇东将军,这不是下雨所致的洪水,这是那刘备掘开了淝水,要水灌我寿春城啊!” 刘晔声音颤栗嘶哑,道破了玄机。 曹仁身形一凛,急是回头,向着淝水方向看去。 没错,除了淝水之外,哪里还能突然冒出这等声势骇人的洪流! 淝水堤坝可是固若金汤,多少年都不曾有过溃堤,不是刘备所掘,还有什么原因能使堤坝决堤? “好你个大耳贼,竟然使出如此歹毒的计策!” 幡然惊醒的曹仁,拳头狠狠击打在城垛上,咬牙切齿的大骂道。 刘晔则一声苦叹息,无奈道: “这等毒计,必是出自于那萧和之手,我们是千算万算,自以为寿春城固若金汤,却没防到他会使水淹寿春这一计!” 曹仁又是心头一震,眼眸愤怒到充血,口中咬牙切齿大骂: “萧和,又是你这山野村夫,你这个奸诈的妖人,可恨,可恨~~” 曹仁在无能狂怒,一旁杨修却打了个寒战,蓦的幡然惊醒。 他终于明白了,萧和为何要令他忽悠曹仁,将寿春城中的百姓驱赶出城。 目的,就是为了让刘备不必投鼠忌器,在不必担心误伤满城百姓,有损自己仁义之名的情况下,放心大胆的水灌寿春! “我竟然完全被蒙在鼓里,全然没能料到,他竟是要水淹寿春,我稀里糊涂的就做了他的棋子?” “此人之智,当真是匪夷所思,远胜于我!” 杨修倒吸着凉气,后脊发凉,心头竟涌起一丝毛骨悚然的寒意。 真相已知,杨修却不敢揭穿,只能心虚的望向曹仁。 “那萧和鬼谋神算,奇谋百出,这是世人皆知之事,我们确实是低估了他。” “镇东将军,事已至此,唯有即刻召集士卒,速速折毁城中房舍,担土运石,填补各处缝隙才是。” “若是给洪水渗入了寿春城内,这里外一冲一浸,城墙若是一塌,万事皆休矣~~” 刘晔最先冷静了下来,急是沉声提醒道。 曹仁蓦然清醒,当即喝道: “快,快传吾号令,调集所有人马,担土抬石,填补缝隙——” 号令传下,诸将和满城士卒,皆是手忙脚乱起来。 “镇东将军,现下正植秋汛,淝水水势不弱,寿春地势又略处低洼。” “天时地利,皆在刘备那一边,想封住这洪水,只怕难啊!” 张辽却望着城外滚滚而近的洪流,泼出了一瓢冷水。 曹仁心中又是一凛,目光颤巍巍向城外看去。 洪流已至,如惊涛骇浪般拍向了城墙。 那汹汹之势,令城墙上的士卒无不恐慌,本能的向后退去,好似生恐被洪流卷下城去。 片刻之间,水位便飞速上涌,将半截城墙皆是浸泡在了洪水之中。 很快,一股股的洪水,便从城门空隙,以及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缝隙,无孔不入的灌入了城内。 曹军虽担土抬石,拼了命的封堵空隙,却依旧拆了东墙补西墙,封堵不及。 不多时,城内的水位,也不断涨了下来,逼得曹军士卒,纷纷爬上屋顶城墙上躲避。 当天光放晓之时,整座寿春城,已变成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孤岛。 三万曹军士卒,军心大乱,陷入惶恐惊惧之中。 … 城南,高地刘营。 刘备举着望远镜,将被大水淹灌的寿春形势,已是尽收眼底。 “伯温你这一计,当真是远胜百万雄师!” “此计,与当年樊城一役,水灌曹营有异曲同工之妙呀。” 刘备是啧啧赞叹,忆起了当年一战,不禁感慨唏嘘。 张飞则是指着寿春城,嘲讽道: “曹仁那狗东西,还以为把满城百姓赶出城,能消耗咱们的粮草,却不想是把自己的保命符给扔了。” “俺不得不夸一下,杨修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本事,咱得上表天子,给他表功才是啊!” 众人皆是大笑。 萧和则要冷静得多,却道: “这洪水威力虽大,却来也快,去也快,若是给曹仁熬到水势降下,我们就白折腾了一场。” “大将军,咱们还得来他一道攻心之计,双管齐下,数日内打垮曹军意志。” 萧和便再献一计,叫刘备以大将军名义写一道檄书,历数曹氏弑君篡汉的罪行,声称此次兵围寿春,只为诛杀曹仁这个曹氏子弟,余者凡愿越城也降者,皆不问罪。 尔后将这道诏书,誊写他上千份,以水军接近寿春城,将之射入城中,以瓦解城中曹军人心。 “好一道攻心之计,好,就依伯温之计!” 刘备欣然采纳,当即亲手执笔,写下一道檄文,誊写出数千份,当天便射入城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