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清乐一惊,失声道:“您怎么知道?” “我看过她的尸体,”顾青璋又剥了一个枇杷,“如果是上吊而死,那勒痕就应该是中间重两头轻;但如果是被人勒死,那勒痕的分布都很均匀。” “清宵脖子上的勒痕很均匀,她不是上吊。” 清乐喃喃道:“她这么一个要强的人,亲妹妹还没长大,她又怎么会自缢呢?” 吃完枇杷,顾青璋三两下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,他偏头向清乐求证:“清宵是不是无意中得知方重的一些事,方重不得不将她灭口?” 马车在漆黑的夜里摇晃前行,车内墙上挂着一盏小灯,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微光堪堪照亮整座马车,照亮顾青璋一双闪着精芒的双眼。 清乐被他一眼看到内心的最深处,在这双眼睛下,她的秘密难以遁形。 她下意识地开口:“不是得知——是还有证据。” 顾青璋瞬间坐直身体。 * 此时晓月楼的三楼 老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她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人出去,自己亲自挽起袖子,用热毛巾替闭目养神的方重洁面。 “爷,”老鸨放下毛巾,替他捏肩,“把清乐就这么给出去,是不是不太好?” 方重“嗯”了一声,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怎么,少了一棵摇钱树,你心疼?” 老鸨看他还没反应过来,只好硬着头皮委婉提醒:“清乐和清宵一向感情好、走得近——之前清宵死的时候,那位郎君也在场。” 方重霍然睁眼。 他坐起身,扭头看着老鸨:“顾青璋怎么会在场,他不是才来亳州吗?” 老鸨摇头:“这个我不清楚,但那天是清乐下楼,告诉我清宵死亡的消息,别的我不敢肯定,但那位郎君肯定认识清乐。” 方重面色阴晴不定地不断变化,清宵是他最没能意料到的意外,明明只是个玩物,但她这些年辗转于各色人物之间,竟然能够记下一本足以要他性命的账本。 现在这下落不明的账本成了他心头上的一块大石,让他日夜难以安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