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重寒看了一眼牌,坐下继续推牌:“前两天我忙着城外安置流民的事儿,也来不及,不打紧。” 听到这话,佘老太君戴着琉璃镜看了她一眼。 “去城外……?”容氏推牌的手迟疑下来,“城外流民归置应当是知府大人的事,又怎么会劳动你呢?” 林重寒面上一团和气,她面色不改:“陛下念我一个人在江南不安全,所以特地拨了几百府兵给我。” 容氏拿着牌的手微微有些不稳。 “想来是知府大人看我只拿人不办事,”她说了个玩笑话,“心里不畅快,就请我出面去解决了些小事情,让我帮着协调协调。” 容氏胡乱地应着什么,笑容则更加勉强。 “你一介女子,”佘老太君突然问,“在外面行走多有不便,可曾遇到什么烦心事?如果有人不识相,一定要告诉外祖母。” “你外祖母我,在这苏州城还算有几分薄面。” 林重寒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一碗酥酪,她简单吃了两口,就放在旁边。 “能有什么不识相的人,”林重寒风轻云淡地开口,“凡是不识相的人,统统拖出去杀了就行。外祖母您放心,不碍事儿。” 咚—— 容氏手中的牌落在铺着桌垫的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林重寒权当没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,等牌九推过几轮,她才提及这次来的要紧事。 “舅母,你得招呼府上的下人几句,”林重寒放下牌,“这两日可不能去城里的河里挑水回来喝。” 现下马上到六月,天气已经有些变热,周围的小丫鬟们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们扇着风。 佘老太君原本胃口不佳,结果看见外孙女用了酥酪后也有些馋意,让底下的人再做一碗送什么。 吩咐完,她才问:“这是个什么说法,你现在在外头奔走,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,快给你姥讲讲。” 林重寒从接过丫鬟手里的冰酥酪,亲自放到佘老太君面前。 她说:“这事儿有点严重,城外的瘟疫恐是鼠疫,这些灾民要喝水,难保瘟疫不会从水里传到城内。” “鼠疫您知道,就是疙瘩瘟,”她继续说道,“这事儿可马虎不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