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听是放血,苏州知府脸上的神情微变。 他神情犹豫地问:“这放血的方法,你们可有什么把握?” 大夫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把握,只能说勉力一试。” 他不说话了。 林重寒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犹豫。 现在有一条救命的路子摆在他们面前,采用这个方法可能会死,但如果不用这个方法,病人却一定会死。 知府看出林重寒的不解,于是低声跟她解释。 之前大梁曾经出过一个神医,因为医术极其高明被无数达官贵人奉为贵客,这神医有一手绝活,那就是会给人“放血”。 哪怕是再偏僻的疑难杂病,到他手上一放血,都会药到病除。 话说到这里,林重寒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 如果灾民死于鼠疫,那他这个知府只能算是无功无过;如果本来可能会好的灾民,却因为“放血”死亡,那他恐怕就难以说清了。 这其间有太多的不确定。 “要放!”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,林重寒灼亮的双眸和知府对上视线,她的眼神中俱是破釜沉舟的决心。 她说:“大人,救了或许会死,但最起码我们已经试过;但不救,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“我相信您,也相信陛下,”林重寒说,“就算放血出了什么事,陛下肯定也不会怪罪您。” 苏州知府听后抬起头,和这营帐内或期望或绝望的一张张面孔对上视线。 这些并不是他管辖下的子民,不是苏州人,但尽管他们来自大梁各地,在他这个一方父母官眼中,他们就是千千万万的苏州百姓。 知府长嘘一口气:“郡主比我有魄力,倒是我迂腐了——既然如此,那就放血!” * 林重寒等人站在不远处,看着孙神医他们一边摩挲刺激穴位,一边给病人施针放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