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没有说话,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她。 清宁缓缓道:“你去吧。” 有些事到了今日,总要了解的。 而她似乎也应该了解一番,那些个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模样。 看长公主这副模样,必然有许多话要同她讲。 秦惑拂了拂她的发丝,转身朝着北和帝的寝宫而去。 身后一众人尽然有序的散开,偌大的宫廷,人人都如惊弓之鸟。 宫女太监躬身跪了一地,慑慑发抖极其相似。 清宁忽然觉得这样的场面,似乎有些熟悉。 四周的人很快就散尽了,她站在原地,看着景新伸手。 极有耐心的接了一捧范兴不断往外流的鲜血,长公主的双手很快被血色染红。 便连空气之中,也遍布了血腥之气。 景新没有说话,只是十分有耐心一般接了满满一捧,洒在了一旁的蔷薇上。 血色沾染了绿叶,点亮了朵,凄美中偏生又生出了几分艳丽。 长公主满是血迹的手,轻柔的拂过那些蔷薇。 眉目间似乎浮现了几许类似于温柔的神色。 “那一年,我的驸马便死在这里,血色将这一片蔷薇染的极美...极美...” 清宁知道,这一刻站在眼前的,不是那个平静超脱的静心道长。 而是痛失爱侣,埋藏恨意多年的景新长公主。 “范兴将他的头领一刀斩下,便落下这蔷薇之下,到死也没能闭眼....他同我说,等到潇潇睡醒,他便会回来了...” 景新说起这些的时候,眉目很温柔温柔。 指尖轻点在那些轻颤的苞上,便又沾染了几分血迹。 清宁没有插话,那是关于景新一个人的美好的期盼。 那一天的驸马只是进了一趟宫,年幼的女儿睡的香甜,她在家中静候着深爱的丈夫归来。 一切都和温馨而美好的日子,没有任何的区别。 “可是那天晚上...父皇驾崩了,皇后也死了,小四不知所踪,皇兄登基...我的驸马...再没有回来...” 清宁不知道她每次想起那一夜的时候,是怎样的心情。 只是此刻听来,都有不禁寒意加身。 景新没有歇斯里底,眼中甚至没有寻常人该有的滔天恨意。 “那一年春闱结束,父皇让我在御园里相驸马,你不知道那是个多无趣的东西,我便偷偷溜了,就便这一处遇见同样借了由头要遁走的他,那时节开锦绣,正值年少,总被春情误。” 她的眼眸似乎看见那些消失已久的东西。 “权势误人。” 清宁只接了这么四个字。 从前便听说过,这位长公主同驸马恩爱非常。 是这皇族之中少有的佳偶。 只是所谓的暴病而亡,变成了宫变之死。 这两者之间,可真是天差地别。 “若是那时候我没有叫住他,没有折给他那一支蔷薇,或许他便做一生的闲散公子,永远都不会被卷进这些肮脏事里。” “他必然是心甘情愿的。” 清宁的语气很淡,凤眸落在她身上。 却带了一股近乎决然的神色。 “公主不是驸马,怎么会知道他那时被叫住,心下有多少欢喜,怎么会知道,那一支蔷薇,可换一生情长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