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尤氏心道这府中院子如此之大,花草又茂盛。 此时又是晚边上。 黑暗无光。 倘若自己老爷没有被这西门郎中发现,怕是一时半会真没人看到。 到那时,夜深露重,老爷又年事已高...怕是... 她不敢深想后果。 只能深深鞠躬,赶紧招呼丫鬟:“快!银蝶儿!速去开我的描金箱子,拣那封五十两雪花官银来谢西门先生!” 西门大官人连连摆手,满脸义气,朝床上贾珍努嘴:“我与珍大哥乃是一见如故,忘年之交!” “这点子举手之劳,合该由我来做,若收银子,岂不被人笑掉大牙?” 此时西门大官人浑身酒气一退。 那些断片的记忆涌了上来。 原来。 月前贾珍这老色胚不知从京城哪个粉头嘴里。 听闻了清河县西门大官人风流艳名。 说什么‘枪挑粉黛千重浪,指破巫山几度云’ 路过清河县便好奇相见。 三杯黄汤下肚,便扯着西门庆衣袖哀告养身之法。 这西门大官人何等乖觉! 眼见京城宁国府的大老爷亲来巴结,心头乐开花。 自然是把那些养身之法传授了几招。 可又过了月余这贾珍前来,却是让他帮个忙。 那回贾珍可比头一次更热络了三分。 几杯滚烫的汾酒下肚,脸笑得褶子堆叠,眼神像钩子似的在西门庆周身上下刮蹭: “西门大兄弟!不是哥哥虚夸,你这品貌,这副好骨架,莫说清河县,便是搁在京城这胭脂堆里,那也是头一等的风流人物!” “啧,只恨我府里那帮蠢才,就没一个及你万一的!” “我那弟媳妇儿王熙凤,你听过名头吧?都说‘琏二奶奶’,哼!可是出了名的美艳入骨,风流的紧,一双吊梢丹凤眼能勾人的魂!” “只一件,这几日犯了头风,疼得在床上翻腾,阖府的大夫都束了手。” 西门庆本就是个色中饿鬼,听得“美艳风流”、“吊梢丹凤眼”,又兼贾珍描述得活灵活现,那心肝儿便似被猫爪子挠了一把,燥热起来。 他顺着话头搭腔,语气故作轻松:“哦?这等美人儿受苦,当真可惜。可惜小弟不是华佗再世,不然倒愿为美人分忧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