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边说,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药箱,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走。 余氏被他这前后不一的话弄得愣在当场,待要再骂,那老郎中已背起药箱,连连拱手:“夫人恕罪,老夫才疏学浅,实在无能为力,告辞!告辞!”说罢,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出了张府。 留下余氏对着那支徒有其表的人参和奄奄一息的张大户,又是绝望,又是愤怒,又是无助,浑身冰凉,只觉得这世道人心,竟比那泡过酒的人参还要空心冰凉! 可她却不曾想,那县尊大人衙门上压着的数十张控诉她张家的血泪状纸。 秋风萧瑟,张张翻页如抛尸。 又有哪张不冰凉? 运河之上,烟波浩渺。 一艘宽敞官船破开粼粼水波,缓缓北行。 船舱内铺设着锦茵绣褥,小几上设着茶奁瓶花,点着灯光,布置得十分雅致。 薛夫人端坐窗前,望着晚边窗外水色,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惧,微叹道:“这船行了这些日子,眼看天色渐晚,不知到什么地方了?离了那是非地才好……” 一旁侍坐的薛宝钗,腮凝新荔,鼻腻鹅脂,脸若银盆,眼同水杏。 肌肤润如羊脂,滑似鹅膏,灯光下照着,竟透出莹莹一段酥光来。 胸前隆然,腰肢圆润合度,系着葱黄汗巾,更显腹间软肉温腻,恰似揣着暖玉一般。 偏生这等肉儿颤巍巍的丰艳体格,恰似玉环再世,却配着端庄的官家气度。 听到母亲说话,她声音温润回道:“母亲放心,方才听船公说,再往前行,明日便是清河县地界了。” 她略顿了顿,纤指轻抬指向窗外道:“女儿曾见地志上记载,这清河县商贾云集,舟楫往来,市肆繁华。江南的丝米,塞北的皮毛,关外的药材,都从此处转运入京城,是个极热闹的去处。到了此地,离京城就不远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