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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凌轩问道：“怎么不呆在里面，外面这么冷。”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后，张凌轩更加感觉到现在的好好生活的难能可贵。

    苏玖雅神秘兮兮地说：“宛涵和振豪正在病房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进去吧，外面冷。”张凌轩脱下外套披在苏玖雅身上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他们...”话好像有点难解释，“他们可能有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苏玖雅就带着张凌轩偷偷摸摸地到窗前偷窥两人。

    病房里，气氛似乎有些沉重，里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头上缠着纱布的杨振豪像个木乃伊一样，纱布微动，还是先开了口：“对不起，把你扯到这件事里来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。”许宛涵把手搭在了杨振豪手上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吓坏了吧，那个时候。”杨振豪想起当时她被吓哭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你伤得那么重才是。”

    杨振豪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真没用。”一丝幽怨、一点无奈，满是不甘。

    “没有哦，振豪已经很棒了。”许宛涵抚着杨振豪粗糙的手。

    细腻柔软的手指扶着粗糙干裂的手背，如同小溪在石沟上轻轻流淌。

    许宛涵轻轻抱住杨振豪，轻声道：“谢谢你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她轻抚着他的背，温柔得像月光所化。

    “累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“感到无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现在，你可以放下逞强。”

    “...”

    “最近...”许宛涵轻声在杨振豪耳边轻声念到，“受了不少苦吧？”

    杨振豪感到有什么突然破裂，里面的东西源源不断流淌开来。

    是泪水，也是感情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很努力了...”

    “我也尝试让一切变好...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痛苦啊...”

    杨振豪伏在许宛涵小小的身体上，哭诉着自己的艰辛。那与心灵不相称的体型，诉说着一个男孩的脆弱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哦。”许宛涵仍旧在轻抚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温柔，我会爱上你的...”

    “那就爱上吧。”

    窗外的苏玖雅开始跑开，因为怕自己也会哭出来。跑到走廊的尽头，可以望见半边天的地方。

    张凌轩追上来，“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苏玖雅憋着脸，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有点奶声奶气又很认真地说：“想哭。”

    张凌轩抱住苏玖雅，“会好起来的，没事没事。”

    望着黑漆漆的天空，张凌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说过要保护好你的，我却没有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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