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·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-《总赖东君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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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耶律将军矢口否认手下人曾夺我南国之物,那不知耶律将军可否与本侯好好说说这抢我南国土地,掠我南国百姓之事。”上官瑾年悠悠地说道。“本侯这一路过来,可是听了不少市井坊言,都是说耶律将军所行之处,手下士兵如何对我南国百姓欺凌弱小,强占强卖的,更有甚者掳掠了去成了自己的压寨夫人,本侯在这里且问耶律将军,可否确有此事。”
“这……侯爷,不瞒你说,男人嘛,行军打仗的,枯燥的很。常年在外的,总不能带着自家的家室,因而为了满足男儿需要,寻借着几个拿来撒撒火消消气也是有的,实乃家常便饭。不过如侯爷所说掠的是南国百姓,本将确是实在不知。”耶律师抱拳辩解道。
“家常便饭!好一个家常便饭!只是撒撒火消消气却欺凌弱小,欺压我南国妇女。多少人因而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如今在将军口中,却说的如此轻松。”上官瑾年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愤世嫉俗地质问道。
“侯爷切莫激动,这底下人行事,本将着实不知啊,怪只怪本将管教不严,督军不利。”耶律师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安抚道。
“本侯不渴。”上官瑾年一把甩过茶杯,掀翻在地。
“侯爷这般又是为何,来者是客,本将念你是客才这般好生招待,侯爷此举,未免让本将过分难堪。叫账外的守军听了去,叫本将以后如何在人前立威作服。”耶律师弯下身去仔细收拾着碎杯裂盏,丝毫不顾上官瑾年一脸的怒气。
“将军归顺我南国如何?”上官瑾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耶律师停了停手里的动作,直起身来望着上官瑾年。
“怎么,将军竟然不肯。”上官瑾年怒视着耶律师,眼里闪过一丝杀气。
“侯爷抬爱本将了,本将军中多是闲云野鹤之人,如侯爷所说,外邦人士,懒散惯了。再者,我们外人比不得你们中原人,我们是草原上的虎豹,天上的鹰,白山黑水间驰骋来淌过去的,骨子里早就习惯这种自由生活了,无福消受你们中原人各色式样的礼教约束。”耶律师婉言拒绝道。
“这么说,将军是拒绝了本侯喽?”上官瑾年绕到耶律师身侧问道。“将军可知,仅凭将军手下士卒此番占我土地,抢我庄稼,欺我百姓,掠我妇女,夺我江山这几条,就能引的贵国与我南国开战,殊不知,这一战若真的打了起来,鹿死谁手,到底谁会是赢得那一方。将军可别忘了,我南国百姓的命是命,贵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?如若贵国百姓的性命在将军以及贵国国君看来视如草芥,一文不值的话,那真是贵国百姓的悲哀。人生父母养的,竟成了贵国用来征战沙场、侵略土地的替死鬼,挡箭牌。”
“侯爷莫要吓我,本将征战数年,枪林弹雨里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,岂是侯爷这般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?如此,本侯岂不是等同于黄口小儿无异。”耶律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竟大着胆子反驳起来。“天下之争,流血牺牲总是难免的,若个个都贪生怕死,那还活个鬼,像个娘儿们作甚,好男儿无惧生死。”
“行军打仗,死要死得有意义,死要死得其所,如果枉送了性命,值得么。”上官瑾年进一步劝说道。
“侯爷休要诓我,本将是断然不会背弃主子卖主求荣的。不光是本将不会,这账外头的千军万马都不会。”耶律师指着账外高声言语道。
“将军之威,着实让人钦佩。不过,将军就不替账外那些士卒那些兄弟手足的家人仔细想想?这些人里面,有多少人,他们的妻子孩子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同享幸福,有多少人,他们的父母在家里等着他们归来团聚。”上官瑾年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地劝解道。
“侯爷生的好一张能说的利嘴,口齿伶俐地竟教本将差点说动,侯爷有所不知,我们外邦人士,以逃生畏死者为耻,以献身报国者为荣,所以,刚才侯爷如此慷慨激昂的一番话,对本将而言,却是无用的。侯爷义愤填膺,若为我国君所用,想必,定能锦上添花,为我国君进一步开疆拓土注入一份强大的力量。”耶律师转过身来望着上官瑾年调侃道。
“如此愚夫,愚不可及,我既好心劝说与你,你却这般胡搅蛮缠刁难与我,真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不说也罢。”上官瑾年拂袖欲走,却被耶律师的守军拦在了账外。
“怎么,耶律将军,这是何意,还是说,这就是你耶律师大将军的待客之道?”上官瑾年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着耶律师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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