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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已把她们叫到办公室批评过了，说广告人员的选定与拍板，你从未表态过，也未要求过什么，你是无辜的。”夏经理像个慈父般拍了拍她的手背，这时秘书泡了咖啡过来，他先接过，拿起小勺轻轻搅拌了几下，然后才递给凌可馨，和蔼地说，“喝吧，等一下，我让那几个姑娘进来向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凌可馨红了眼，摇摇头说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怪她们。”

    夏经理望着她，眼里露出了疼惜，他看得出来，昨天她哭过了，那微肿的眼皮子已证明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十五岁就没了父亲？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凌可馨听他问这个，抬眸，看了夏经理一眼。

    夏经理握起她的手，真诚地说：“把我当一个父亲吧，我也不要求做啥干爹的，我只想……只想你有事，或者需要帮忙的，你能来找我，我会尽力帮助你。”

    凌可馨鼻子一酸，眼里的泪在眶里打转，她点点头，哽声道：“谢谢经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留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考虑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夏经理纠结了一下，又迟疑地开了口，“这件事莫总已知道了，他让我严肃处理……可能，那几个姑娘要被辞退。”

    凌可馨听了一怔，什么？

    “是莫总的意思？”她实在难以相信，这个恶魔怎么会因为她处理这些模特，他应该漠然视之啊。她的出糗，她的难堪与痛苦，不是他最喜欢看到的吗？

    想着今天早上他围着围裙的样子……凌可馨真的糊涂了。

    “莫总看来是生气了，凌小姐，你知道的，下个月公司就要举行冬季时装表演，许多知名企业都将过来参展各色服装，有些合同都订了，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公司辞退她们，虽然我的态度微不足道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！”夏经理高兴地两眼精光闪烁，“你的态度太重要了，只要你肯替这些姑娘们说句好话，我相信莫总不会计较的。”

    凌可馨怔怔地看着他，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……夏经理眼里，她已成了莫尔烨潜规则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但是，夏经理太抬举她了，她是谁啊？她只不过是莫尔烨的一个小女佣而已，而且还是他最最痛恨的。

    这件事，他之所以会参与处理意见，可能……可能是一时的昏头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试试吧。”她应下了，但不能肯定有什么理想的结果。

    最后，凌可馨要求见见周紫艳，夏经理答应了，他打电话让周紫艳去会客室。

    周紫艳推开会客室的门，看到凌可馨的一瞬，她马上转了身，凌可馨冲过去，拦住了她，眼里有恳切，“周姐姐，我想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。”周紫艳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凌可馨垂下头，一只手慢慢地伸了过去，抓住了周紫艳的手腕，周紫艳想甩手，但凌可馨又用了双手攥紧，再抬起头时，她的眼里已盈满了泪水。

    “别恨我，广告的事……我真的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，以为他们没有选定人，让我拍，我也就拍了，要是知道你也要拍，我想我会退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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