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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医生说，时间不长，他又是慢慢吃的，药量不大，虽然多吃以后有了影响，但可以治疗。”

    莫尔涛松了口气，但愤然，“楚天瑜，他真是害人不成，反害自己！”

    偷鸡不成啄把米！害人害己的事，楚天瑜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呢？

    更没想到的是，吴琼过了两天后又来了，而且面色清冷，一进房间，冷眸睇着她足足好几秒，她张嘴想叫“妈妈”，结果声音没有发出来，一个巴掌就甩到脸上了。

    “啪！”又恨又响亮的巴掌啊，甩出了吴琼极大的失望和愤恨！

    “天瑜，你还是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妈妈，你……你为什么要打我？”楚天瑜捂着脸，不明所以地看着吴琼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丧尽天良，亏我这么疼你，护你，喜欢你，处处包庇你，你呢？为了一己私欲，不只是想淹死心念，想害我孙子残疾，还想害烨儿痴呆……结果呢，你把自己和小博害了！”吴琼斥责着楚天瑜，声音在抖，手也在抖。

    莫尔烨已把一切事实都跟她说了，包括她在牛奶里加了安眠药。加安眠药的事是刘嫂交代出来的，说楚天瑜给了她一点钱，让她配合和保密，刘嫂因此丢掉了在莫氏庄园里的工作。

    吴琼，她真是养了只蝎子在身边那！

    楚天瑜闻言双腿一软，跌坐在床上，蓝眸不停地躲闪，一张脸一半白，一半红，惊惶，无措，又止不住悲伤。

    她慌乱一阵后，慢慢静下来，垂着脑袋，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滑落……

    一间宽大明亮的警员休息室里，莫亚博手里拿着一把仿真手枪，对着窗户的百叶窗，嘴里“叭叭叭”地喊着。

    莫尔烨双腿交叠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，没一会儿，门开了，一名女警朝莫尔烨点了点头，然后让后面的女人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，莫亚博转过头，高兴地笑了，“妈咪！妈咪！”他跑过去，扑进了楚天瑜的怀抱。

    周天瑜蹲下身子，抱着莫亚博泪水涟涟。

    她不想哭的，特别在莫尔烨面前，可是，她忍不住，所有的坚强，所有的骄傲，在吴琼的一巴掌之后，都一一垮塌了。

    莫尔烨抬起头，优雅地折起报纸，楚天瑜透过泪帘，幽幽地看着他……这个男人高雅，冷漠，又跟以前一样了。

    他看她的眼神是平淡的，没有丝毫的感情，而现在，他再平淡，那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了对她的憎厌。

    如果说以前，他还当她是朋友，看她的时候有种无奈与包容。

    现在，这一切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达令……这两个亲热的字眼已吐不出口了，楚天瑜抿抿唇，抱着莫亚博坐到了沙发上，看着莫尔烨，低声道：“谢谢你！”

    莫尔烨淡漠地别转头，“小博要见你，我带他过来。”

    楚天瑜摸着儿子的头发，他穿得很干净，衣服也合身，且是名牌儿童装，身上带着一股馨香，如果这两天他在凌可馨身边的话，说明那个女人没有亏待她的儿子。

    “妈咪，你怎么在这儿啊？不回家了吗？”莫亚博摸摸楚天瑜的脸，那脸上的疤结痂了，他不觉得害怕。

    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，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欢，她再丑，他看着都亲切温暖。

    “妈咪在这儿工作呢，所以不回去，过几天工作完成了，妈咪再带你回家。”这是事先说好的，只为了让莫亚博开心，所以，她换了莫尔烨带来的裙子，还梳了头，化了妆，骗儿子在这儿工作。

    “这儿是警察局，你帮警察叔叔抓犯人？”莫亚博蓝眸闪闪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妈咪真勇敢，”莫亚博抻长了脖子，亲了她的脸，“妈咪，我爱你！”

    “小博，”儿子亲昵的动作就像一股暖流淌过楚天瑜冷寒的心，她的眼睛红了，声音发哽，“妈咪也爱你，非常非常爱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爱凌阿姨了，她对我很好，还带我去看病，医生说我胸脯大了，要吃点药把它减掉，”莫亚博捏着自己的胸肉，“妈咪，医生说，过段时间我就会瘦了，身体也会好，心念姐姐天天陪我跑步呢。”

    听完儿子的话，一股哭气蓦地冲盈上了喉头，楚天瑜别转头，用一只手堵住了嘴巴。

    莫尔烨手里摆玩着手机，凤眸微抬，母子俩的对话，还有楚天瑜不停变换的表情都一一落进了他的眼底。

    只要她哭，才有忏悔之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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