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就在锦盒传到一位旁支的婶娘手中时,异变陡生! “啊——!” 裴梦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如杜鹃泣血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! 满堂的丝竹管弦之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,戛然而止。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去,只见裴梦瑶猛地从那婶娘手中夺回锦盒,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指着那对玉镯,声音里带着哭腔,颤抖着喊道:“不对!这不是我送给祖母的那对玉镯!这对镯子……被掉包了!” 此言一出,满堂哗然! 王氏“霍”的一下站起身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愤怒:“梦瑶!你胡说什么!这等场合,岂容你信口雌黄!” “娘!我没有胡说!”裴梦瑶哭得梨花带雨,举起那对玉镯,转向宋老夫人,悲愤地哭诉道:“祖母!这对镯子是假的!是成色最差的青海料!孙女准备的那对羊脂玉镯,被人换走了!一定是……一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二房对您尽孝,故意偷梁换柱!” 她的目光,如同一条淬毒的蛇,猛地射向了始终沉默不语的沈青凰! “沈青凰!你好狠的心!”裴梦瑶的指控,字字泣血,“这府中的中馈如今尽在你手,所有寿礼采买也都经由你过目!定是你!是你将真镯换成了这等便宜的假货,苛待祖母,中饱私囊!” 轰! 这盆脏水,泼得又急又响,又狠又毒! 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沈青凰的身上。 质疑、鄙夷、幸灾乐祸,如同潮水般涌来。 族老席上,那位三叔公更是抚着胡须,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我就说,这掌家之权,怎能交给一个外人!看看,这才多久,就出了这等监守自盗的丑事!真是家门不幸!” “就是,连老夫人的寿礼都敢动手脚,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?” “晏清这媳妇,看着柔柔弱弱,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!” 污言秽语,不绝于耳。 沈青凰依旧站在那里,身姿挺拔如松,脸上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。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裴梦瑶那拙劣而恶毒的表演,凤眸中一片冰封雪原。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一道柔弱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惶的声音,从陆家女眷席上响起。 “呀!这……这怎么会呢?” 沈玉姝掩着唇,款款起身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与不可置信,她快步走到场中,先是对着宋老夫人福了福身,才转向沈青凰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“沈姐姐,这……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?”她咬着唇,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,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,“你……你虽然为了省钱,连世子爷的汤药都……都克扣了些,但……但应该不至于在老夫人的寿礼上动心思呀……” 这话,如同一滴滚油,瞬间泼进了烈火之中! 什么?! 克扣世子的汤药?! 如果说方才裴梦瑶的指控还只是针对财物,那么沈玉姝这句看似“辩解”的话,却直接将沈青凰钉在了“苛待夫君,不孝长辈”的十字架上! 这在最重孝道的世家大族里,是足以休妻的重罪!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,看向沈青凰的眼神,也从单纯的鄙夷,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厌恶! “原来如此!难怪晏清的身子总不见好,原来是内宅出了这等毒妇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