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不过一时片刻,红曲便失魂落魄般地走了回来,她面上一点血色也无,惊魂未定地看着大夫人,道:“夫人,红绡她……死了!” 大夫人面色一变:“你说什么?” 怪不得方才红绡一直没有将大夫人请来,原是在路上时,红绡便已经死了。 一时间,在东宁伯府内的众位贵妇少女也纷纷慌张了起来,他们前来东宁伯府做客,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就罢了,可府上又怎么会有人死了? 沈风絮冷眼瞧着。 “红绡在哪?”大夫人定定地看着红曲。 红曲指着一旁的青石小路上,咽了一口唾沫,道:“就是在那条路上,红绡……红绡的尸体就躺在地上。” 众人面面相觑,原来还只是一出戏,可现下怎么连死人都出来了?未免太过骇人可怕。 恰此时,忽有贵妇惊呼一声:“我女儿现在还没有回来!” 旁人忙问:“韩夫人,你女儿去哪里了?” 韩夫人急道:“我女儿方才醉酒,出去醒酒了,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说着,韩夫人便站起身来,要向外去寻。 其他时候倒也罢了,可眼下听闻东宁伯府上死了人,韩夫人便坐不住了。 大夫人定了定神,道:“韩夫人莫要担忧,我会派人去寻的。” 一众贵妇少女也站起身来,有人告辞离去,有人帮着韩夫人一起去寻韩姑娘,一时间,花厅里乱作一团。 不多时,便有人在亭台中寻到了韩姑娘。 韩夫人忙上前道:“你去了哪里?可急死为娘了。” 见这么多人一同过来,韩姑娘吓了一跳,道:“女儿醉酒,就在这里多停留了一会儿,娘,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?” 韩夫人冷哼一声,道:“东宁伯府上死了人,真是晦气,咱们不要在这里待了,快回去吧。” 韩夫人说罢,转而看向大夫人,道:“沈夫人,不好意思了,我们先走一步。” 大夫人也没有将人强行留下来的道理,只好勉强道:“韩夫人慢走。” 旁人也纷纷告辞离去。 出了这样的事情,自然无人愿意在东宁伯府里多做停留了。 及人都散去之后,东宁伯府里霎时间清冷寂静了起来。 沈风絮站在花厅旁,看着沈玉楼。 沈玉楼也抬眸看向沈风絮,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六妹,你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,红绡只是去请大夫罢了,你怎么能对她下死手?她的父母家人若是听闻红绡的死讯,岂不是伤心欲绝?” “大姐这么说我便不明白了,眼下就连红绡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,大姐便认定红绡是我命人谋害的吗?”沈风絮摇头失笑,“大姐这么怀疑我,未免也太令人伤心了,风絮当真是委屈又无辜呀。” “红绡为人善良,待人温和宽厚,若非是这一次的事情,我也实在是想不到旁人会有什么理由来对付红绡。”沈玉楼面上似有愁绪,道“若是让六妹不开心了,那便是玉楼的不是了。” 两人正说着,便有婢子前来,道:“老爷请两位姑娘到大厅里去。” 沈风絮去沈玉楼对视一眼,便一同起身,前往大厅之中。 此时,大厅里除了沈风絮与沈玉楼外,旁人已经尽数在场了,便连老夫人也在。 二夫人不耐烦地扇了扇手中的团扇,道:“好端端地婢子怎么会死在府上?” 老夫人瞥了二夫人一眼。 大夫人淡淡地道:“大夫怎么说?” 一旁,红曲低头轻声道:“大夫说,红绡是不慎服用了砒霜而死。” 二夫人面色陡地一变:“你说什么?砒霜?” 听上去十分骇人。 砒霜是剧毒,服用者必死无疑,且死相凄惨,在各个世家中都是禁药,在东宁伯府里同样也是。 陡然听闻砒霜之名,令二夫人悚然一惊。 她忙问:“哪里来的砒霜?!” 沈彦宁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,一字一字地道:“去查!每个人的房间都一一搜查。” 老夫人也冷冷地道:“芳竹,你也带着人去,一个角落也不要遗落了。” “是。” 沈风絮始终平静且坦然,她随意地坐在一旁,合眼假寐,似乎并不关心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。 二夫人却仍叽叽喳喳地道:“砒霜这东西可怕的很,若是不慎沾染了,怕是小命不保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用心恶毒,竟用砒霜来害人。” 砒霜是明令禁止的药物,寻常婢子不仅没有银钱买砒霜,也没有途径,能够采买砒霜的人,定是府上的主子们。 这也是沈彦宁将所有人都召集过来的原因。 “你闭嘴!”老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二夫人,只觉得她实在是太过聒噪。 二夫人只得噤声不语。 便连最聒噪的二夫人都不再讲话了,场面一时间寂静的可怕,除了呼吸声外,便没有任何声响了。 沈玉楼看向沈风絮,只是沈风絮一直都合眼假寐,似乎并不关心发生的一切,从容冷静的可怕,反而是沈玉楼不知怎么地,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 沈风絮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。 今日之事,沈风絮定然是早有预料,大夫人的计谋虽然天衣无缝,可沈风絮心思敏锐又伶牙俐齿,只看着方才她对红珠所说的那番话便可见一斑了。 足足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,前去搜查的人方才从外面回来。 芳竹手中提着一个小布包从门外走了进来,面上略有难看。 大夫人见状,唇角便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 想来,今日沈风絮是必死无疑了,今日在宴会上当着旁人的面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沈彦宁定然心中有气,只是一直压着没有发作罢了,如今又会在沈风絮的归云院里搜查出砒霜,即便沈彦宁的脾气再好,沈风絮也难逃劫数,更何况,沈彦宁可从来不是一个温和宽厚的家主。 见芳竹进来,老夫人便问:“你可搜到了什么?” 芳竹略有为难地摇了摇头,道:“老夫人,婢子并没有搜到砒霜。” 大夫人忽地面色一变:“怎么可能没有搜到砒霜?红绡的的确确是因为砒霜而死,怎么会没有砒霜?” 芳竹看了大夫人一眼,坦然道:“大夫人,的确没有砒霜。” 二夫人松了一口气:“没有就好。” 砒霜可不是玩笑,是当真可以要人性命的,她如今大好年华,可不能葬送在砒霜上。 倒是二夫人的两个女儿比二夫人还要从容,沈玉嘉甚至还扯了扯二夫人的衣袖,低声提醒了一句,道:“娘,不要在老夫人面前说这些话了。” 芳竹提着手中的小布包走上前去,道:“老夫人,婢子虽然没有搜到砒霜,但是搜到了这个东西。” 她说着,将手上的小布包给打开了。 那小布包上赫然是一只用布缝起来的小人,上面的针脚明显,还有七根银针插在小人身上,在小人的身上还写着几个大字,似乎是某人的生辰八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