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人异口同声,连语气都别无二致,顾晨风也保持不住笑容了。 场面一时间非常的尴尬。 赵文煜干笑着站出来打圆场,“呃,不熟没事,一回生,二,二回熟。” 赵丝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语气沉痛地说道:“大哥哥,你还是别开口了。” 赵文煜摸了摸鼻子也不说话了。 突然,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,有碗碟打碎的声音,很快掌柜的就跑进来告罪。 “实在是抱歉几位,刚才几位贵客点的菜,被另外一位客人不小心撞翻了,小人已经命人重新做来,还请几位贵客稍等片刻,稍等片刻!” 李君泽几人相貌不俗,又风度翩翩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所以掌柜的才如此紧张。 赵文煜刚要说无妨,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愤慨的声音:“如今辽人虎视眈眈,岭南又发生了暴动,如今我大旗正处在四面楚歌的境地,可笑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享受玩乐!还听说孙家拿出一颗夜明珠来制成一盏灯,如此奢靡成风,我大旗的出路又在哪里?!” 听到这话,屋内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。 那书生说着,还愤愤不平地瞪着小二说道:“我一介贫苦书生,身无长物,赔不起你这奢靡才要,只有一腔傲骨,不若你便拿去!” “你这个穷书生!我们这一道菜够你吃一个月了,我要你这穷书生有什么用?” “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!我饱读圣贤书,在你眼中,竟不如一盘菜肴?!”那书生愤怒地说道。 赵文煜皱了皱眉头,他看了掌柜的一眼,掌柜的立刻出去让人把那闹事的书生带走,那书生却是不依不饶,反而走了进来。 “我看你们也是读书之人,如今国难当头,不想着为国分忧,却在这里只顾吃喝,枉你们读了这么许多的圣贤书!”书生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。 赵文煜皱了皱眉头:“我在此地宴请好友,花我的银子,又与你何干?我看在你也是读书人的份儿上速速离开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!” “你被我说中了心事,所以才恼羞成怒了,你这一桌酒席,就要上百两银子!如此奢靡,大旗就是败坏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!”书生怒声说道。 李君泽并没有开口,倒是江毅一脸好奇地望向顾晨风:“顾公子,我们花自己的银子,吃自己的饭,到了他的嘴里倒像是我们十恶不赦一般,他撞番了酒楼的饭菜,却理直气壮的不肯赔银子,读书人都是这般讲道理的么?” 顾晨风微微一笑:“读书人讲究的威武不屈,富贵不淫,方能显出读书人的风骨,至于这位兄台,除了败坏读书人的名声之外,实在没有别的用处。” 此言一出,那人脸色顿时一变:“你……” “那他为何还要这么说?他不是口口声声都在强调读书人的风骨么?”江毅又不解地问道:“难道他只要求别人有风骨,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要求了?” 顾晨风啪的一下打开了折扇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他这么做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李公子身上。” 李君泽闻言,只是挑了挑眉头,不置可否的样子。 “这种场合之下,开口闭口的忧国忧民,倒像是一心为国的样子,若是李公子听到了,能欣赏他这份为国的忠心,说不定会对他另眼相看,他一个穷书生,从此不说平步青云,但也有了几分造化。”顾晨风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敢进门理论,目的是为了展现他不畏强权的风骨。” “哦,说起来就是沽名钓誉啊?”江毅一脸恍然大悟,“这么说,不是因为嫉妒我吃好吃的?” “他这么不余遗力的谋划,为的不过是出人头地。”顾晨风淡淡地说道。 对于像书生这样的人,顾晨风并不鄙夷,但也绝对不会欣赏就是了。 江毅点了点头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出人头地无非也是为了荣华富贵,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好吃的!”说到最后,已经是一脸鄙夷的模样。 那书生脸色煞白,颤抖着双唇瞪视着他们,“你们这是污蔑!你们别以为可以仗着身份就欺负人!我还不信,这青天白日的,就可以让你们随意侮辱于我!” “我真的是想揍他一顿了,自己沽名钓誉,还好意思喊冤枉?”江毅咬着牙说道。 顾晨风摇了摇头,说道:“如果你揍了他,回头他一定会将公子的身份传扬出去,然后再说我们仗势欺人,世人总是更同情弱者,到时候他占据了舆论的优势,虽说公子不惧这样的小人,但到底是三人成虎,对公子的名声有碍。” “说的也是,为了这么个东西,倒也是不值得脏了小爷的手。”江毅说着,却又不满了:“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忍了不成?凭什么他来算计我们还能全身而退?要是都有样学样,我们公子岂不是被烦死了?” 顾晨风想了想,然后道:“想要教训他倒也不难,他显然是知道公子的身份的,之前也做过了一番的调查,估摸着也是这附近的住户,只要将他今日沽名钓誉的行为散播出去,依他这么重视名声的性格,估摸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!” 顾晨风说完,那书生已经忍不住开始求饶:“公子,公子我错了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我有眼不识泰山,千万别与我计较啊!” 江毅脸上闪过了一抹兴奋之色,“看人求饶我最喜欢了,不过你刚才在门口嚷嚷的这么大声,现在道歉没几个观众怎么行?这样,只要你在门口把你的所作所为大声说出来,我便放过你怎么样?” 这么一来,和之前的惩罚又有什么不同?再说,来醉仙楼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,若是看到了,以后这书生还如何在登州城立足?怕是再无人会与他来往。 江毅这么说,可真的是比坏了他的名声来得更狠。 顾晨风摇了摇头道:“江侍卫,不可。” 江毅挑着眉头:“怎么?你觉得他可怜,想要放他一马了?” “非也。”顾晨风镇静自若地说道:“若是如此一来,别人怕是会认为是公子仗势欺人,他不得不道歉的,这就更说不清楚了,倒是让他成了受害者。” 江毅支着下颌:“那看来,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,就只好委屈你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