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额……”荆韦插了一句话“这蹇硕又是何人?为何棒杀了他从父便无人不钦服?” 姜泫道:“蹇硕亦是宫中宦官,如今权势几乎不亚于十常侍之首的张让、赵忠,就是昔日,也是位高权重。” “哦,”荆韦点了点头,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姜泫接着说道:“曹孟德所为不仅如此,他棒杀蹇图之后,险些遇害,只因故费亭侯与大司农的关系,才得幸免,却也明升暗降,外调为顿丘令,在任期间也是严惩不法,致县中大治。然而,如此良吏,最终还是因故遭免。” 史阿和荆韦听到这,相视一眼,也是摇头叹气,为其悲愤。 姜泫又问道:“若是你二人有此遭遇,又当何为?” 荆韦一拍桌子,怒道:“若是我,就反了他娘的,杀进宫中,将那些没长毛的,全都斩了!” 姜泫听之失笑,史阿也拍了拍荆韦的大腿,嘲笑道:“‘反’字怎可轻易说出来?我等还在这官家的馆驿之中呢!”说着,他收敛了笑容,道:“若是我,就回到家中,忙时种田,闲时习剑,再不应辟。” “嗯,”姜泫赞赏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二人都是高洁之士,自不甘从此堕落,与那阉宦为伍。可是世间庸人居多,所谓若不同流合污,便即粉身碎骨,经此两番磨难还得不死,也就大多会自甘堕落了。可你们猜,那曹孟德后来如何了?” “莫不是也同流合污了?”史阿问道。 “非也。前几年,就是光和三年,天子以其能明古学,复征拜议郎。此前大将军窦武、太傅陈蕃谋诛阉官,反为所害。曹孟德上书申辩,言陈、窦等正直而见陷害,奸邪盈朝,善人壅塞,其言甚切。然,天子不能用。此后为诸多事不断谏言,至今亦如是。如此行事,你二人以为如何?” 荆韦没觉得有什么,甚至觉得这个曹操屡次被罢官还屡次应辟,颇不爽快。而史阿却看到了曹操的长处,慨然说道:“曹议郎刚正不阿,又百折不挠,实英雄也!” 姜泫也肯定地点了点头,道:“然也。这曹孟德也是阉宦之后,更是你口中的巨贪、大司农曹公之子,可是朝廷危害社稷的蠢虫?” 史阿摇了摇头,道:“非也,若朝中官吏皆如这曹孟德,则朝廷如何不能大清?天下如何不能大治?” 荆韦在一旁没说话,给自己和姜泫、史阿又各斟满了一殇九酝春。三人举觞满饮,姜泫又说道:“确如子泰所言,昔日南阳名士许子将于月旦评之上,亦曾言曹孟德‘清平之奸贼,乱世之英雄’也!” 说道曹操,姜泫和史阿都没见过其本人,但也是都悠然神往,希望有朝一日能一睹其风采,只有荆韦对曹操屡败屡战的这种性格不太看得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