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泫又问道:“那这两日亭中可否有异常?是否有生人来此?” 典韦摸了摸脑袋,仔细回忆了一下,想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三日前,曾有两个路过的行商,在亭舍中休息,闲谈之中问过之前王乔的事。” 姜泫抓到了线索,赶忙追问:“如何问?又是谁人先提起王乔?” 这些繁琐细节典韦本来没太在意,可是时间刚过不久,倒也基本记得清楚,便回答道:“这二人只是问了王乔受诛之后郡里县里可否又派人来,案件原委可曾调查清楚,也是他二人先提起的王乔。” “可知他们从何而来?” 典韦略作回忆,说道:“二人说是从豫州做完毛皮生意要回并州。” 姜泫追问道:“可是并州口音?” “确都是北地州郡的口音,至于是不是并州口音,韦不甚清楚,不过二人口音差别不小。” 姜泫摩挲着长剑的剑首,眯起了眼睛,目光凛冽,冷冷地道:“如此,这伙贼人的来历,便算弄清楚了!” 史阿没弄明白,便问道:“姜君,如何便算弄清楚?” 荆纬也焦急地问道:“这伙贼人到底是谁?” 姜泫伸出两只手,拍了拍荆纬的手臂,也轻轻拍了拍荆纬的肩膀,示意他们不必太过担心焦急,这才说道:“一者,二人虽都是北方口音,但口音有异,必不是同郡人,如今天下贼寇蜂起,道路不宁,人心不古。外出行商都是大队人马,以求互相照应,而且同行的都是熟识的乡里,甚至是同族。三日前的行商只有两人,还不是同郡的熟识,互相难以信任,如何敢自并州至豫州往返千里?再者,初入仲夏,如何做毛皮生意?三者,就算他二人真是行商,也是从南至北返乡,枣阳亭遭匪虽然传遍周遭乡里,但详情韦君曾下令保密,即使泄露,两个从南边来的行商没经过县城,也是断然不会听说过王乔的名字。四者,枣阳亭处在东西官道上,若是东西往返,必经过此处。可是南北交通,又如何会经过?” 史阿心思敏捷,从姜泫所说的这四点原因,立刻就反应了过来,说道:“姜君之意,可是张家派人来杀人灭口?” “呀!”荆纬怒吼道:“又是张家,他欠下如此血债,我定让他满门血偿!”这一声怒吼,好似有说不完的怒火无处倾泻,数不尽的力气无处施展。荆纬眼看就要压不住怒火,也是怕荆纬冲动再做出什么傻事,姜泫连忙安慰了一声“易之且放宽心!”见荆纬到底没做出什么傻事,这才又继续说道:“是张家派来的人不假,不过却不是杀人灭口。王乔一案的详情,我等皆已告知韦君,再来此又是灭谁的口?与其说是灭口,不如说是寻物!又或是在探查些什么!” 史阿不解,问道:“所寻何物?或又意欲何探查何事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