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终于见面-《风是暖的,你是我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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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佳宁情绪失控怒吼:“我叫你闭嘴!”

    江甜甜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程佳宁忽然绕过病床,朝时夏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保镖紧张的要死。

    那双眼死死盯着程佳宁的手,生怕她忽然之间就把水里刀拿下来,朝着时夏扑过去。

    绷紧浑身肌肉,随时打算扑过去,夺程佳宁的刀。

    程佳宁并没有注意到保镖,走到距离时夏几步远的地方,她停住脚步,言辞恳切地说:“你就当我求好不好,放过我爸,我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出现在你和乔靳笙面前。他扣着远晟的项目不给审批,那是我的主意,我叫他压着的,你们想报复,就冲着我来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到底是为了血浓于水的亲人,此时的程佳宁,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。

    时夏甚至觉得,要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换程国安的平安自由,程佳宁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。

    忽然不那么讨厌她了。

    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父亲不顾一切的人,她就算是坏,她又能坏到哪里去?

    不想让程佳宁继续伤害自己,时夏说:“你爸爸坐牢是因为他触犯了法律,跟乔靳笙没关系。抓你爸进去的人不是乔靳笙,让你爸犯罪的人也不是乔靳笙,你来找我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    程佳宁顿时失控:“不是乔靳笙,没人会抓我爸!”

    癫狂的模样,让江甜甜顿时拉响了警钟,再次拽着时夏后退。

    这次一直退到墙角才停下来,朝程佳宁喊:“你找人伸冤也要找对人找对地方好不好?这里是医院,不是法院,夏夏是医生,不是法官。你要找,就去找法院,去找抓你的爸的人嘛,你来这里找我们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程佳宁脸上的祈求,渐渐变成了恶毒。

    不再卑躬屈膝,而是恶狠狠的盯着江甜甜,水里刀也不再抵在自己脖子上,而是指向了江甜甜和时夏的方向。再次开口,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卑微:“我叫你闭嘴,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

    狰狞的模样,让江甜甜打了个冷颤。

    时夏侧身,把她拉到了身后。

    江甜甜这次没敢再逞强,事实上,她已经吓得有点儿哆嗦了。

    乔靳笙和路途在楼下遇上,一起上了楼。走出电梯,走进走廊,看到围在病房门口的人时,两人同时一怔。

    不到半秒,两人同时拔腿,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拨开围观的人们,就看到程佳宁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,朝躲在墙角里面的时夏和江甜甜一步步逼近过去。

    面目狰狞。

    她嘴里在说着什么,乔靳笙已经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不假思索的从腰间拔出了枪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一声枪响,吓坏了围观的人们,他们惊叫着争相躲闪。

    有的往四周逃窜,有的直接捂着头原地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程佳宁太阳穴中枪,半个脑袋被打裂,脑浆和着鲜血溅满了窗帘和地面。身子一晃,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,直挺挺栽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江甜甜吓得大叫,拽着时夏衣服,躲到了她身后。

    时夏朝门口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开枪的人是路途。

    他看到乔靳笙乔靳笙掏枪,按住乔靳笙手的同时,自己开了这一枪。

    见时夏看过来,他用只有两个的听到的声音对乔靳笙说:“把枪收起来,我是警察,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乔靳笙明白路途的意思。

    路途是警察,有人持械行凶,他开枪击毙不算违法。

    他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普通人,持枪就足够判刑了。

    被路途按在西装下面的手,缓缓卸了力道,把枪收了回去。迈步向前,朝时夏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从程佳宁尸体边路过时,看都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走到时夏面前,他长出了一口气,把时夏搂进怀中:“让你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路途看到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江甜甜,有心想过去抱抱她,告诉她没带了。可一想到屋里还有个死人,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。

    收起枪,拿出手机给局里打电话:“市医院神经外科,人命案,派两个人过来。”

    打完,才去把吓破了胆的江甜甜拉出来。

    警察很快就去了。

    出事的病房里面弥漫着血腥的味道,时夏日常做手术,倒是不怕这样的场面。可怜江甜甜在被路途拉着往外走的时候,不小心睁开眼看了一眼,结果冲到洗手间里吐了整整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接下来大个月的时间里,江甜甜都见不得白色的食物。

    见一次吐一次。

    一个月下来,整个人瘦了一大圈。

    用路途那句话来说:“别人减肥花钱,你减肥要命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后话。

    程佳宁的事处理起来倒也不麻烦。

    病房里面虽然没有摄像头,但现场围观的很多人都能证明刀是程佳宁带来的,她有杀人的动机和行为。而且在开枪前,她也确实是拿着刀冲时夏和江甜甜过去。

    路途虽然开枪的行动有些过激,但不算不合情理。

    局里只做了警告处分,还让路途书面写了检讨,保证在以后的执勤过程中,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,事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时夏这边遇到点麻烦。

    医院鉴于最近因为她闹出的乱子太多,几位院领导商议之后决定,以受惊休养的名誉,暂停了她的实习资格。

    时夏很郁闷。

    但是想想近来发生的事,也只好接受了。

    收拾东西回了家。

    乔靳笙把她送到楼下,伸手摸摸她额角还未完全褪去的结痂,清越低醇的嗓音说:“别难过了,正好现在有时间,我带你出国转转吧。”

    时夏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我现在能出的去吗?”

    这阵子没回家住,妈妈都开始怀疑了,恨不能一天三遍打电话问她在哪儿。再不然就想去医院看她,吓得她撒谎说出差了,才让妈妈死了去的医院的心。不回来这几天,她天天提心吊胆的,生怕妈妈哪天搞突然袭击,碰到她顶着伤疤住在病房里。

    乔靳笙心里明白。

    也不勉强她。

    擎着她的下巴将她拉近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:“准备怎么跟阿姨说不去上班的事?”

    时夏说:“实习结束了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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