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呢?是觉得理亏了是吗?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一个评判员?所以将自己的那一票拿了回去?” 娘的。 郁墨夜想咬人了。 这样也不行,那样也不行,到底想要怎样? 气不过,她脑子一热,又瘸步上前,将手里的那朵花儿直接塞在了梅老板的手里,然后转身。 场下一阵低低的议论,众人瞠目。 主座上的钦差大臣微微眯了眸子,大手端过边上桌案上的杯盏,送到唇边,轻轻呷了一口水,如潭目光却是一瞬不瞬都未离开过前面正在发脾气的女子。 郁墨夜冷着小脸,一瘸一瘸往回走。 这样可以吧? 她的那一票也给他,总可以了吧? 总能堵住那张臭嘴吧? 她不知道,她的此举,对梅老板来说,无异于对他的羞辱。 他冠冕堂皇地说了那么多,不是为了自己,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公平公正,现在这个女人将花送给他,那意思明显是在说他,故意找她麻烦,是因为方才她的花没送给他。 他气得指头打颤,更加不打算罢休。 望着郁墨夜的背影,他轻嗤出声:“看吧,在梁姑娘的眼里,果然评判只是儿戏,手中那般宝贵的丝绸花,一会儿送出,一会儿又拿回,一会儿又送给另外的人,如此随心所欲,让我们如何相信梁姑娘能公平公正地……” “够了!” 一股怒火直直往脑门上一窜,郁墨夜终于再也忍不住,冷喝出声。 “嘭――”一声脆响紧随其后响起。 众人惊错。 包括郁墨夜。 脆响来自主座。 是坐于主座上的钦差大臣手中端的杯盏跌落在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 众人慌乱,不知这个男人是故意还是无意,是不小心还是生气。 郁墨夜亦慌乱。 只不过,她慌乱的点是,自己气晕了头,竟然出了声。 而她一出声,他的杯子就跌落在地,是不是已经识出了她? 全场静谧,那么多人竟是一瞬间声息全无。 郁墨夜一颗心狂跳不止,她甚至都不敢朝他那边看。 直到钦差大臣身边的随从连声告饶:“都是小的的错,小的并非有意,请大人恕罪,请大人恕罪……”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。 不是有意 呢。 不是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故意摔杯的呢。 看样子,应该是边上随从不小心碰掉的,或者无意中打翻的。 众人松了一口气。 佘分阁主连忙示意潇湘阁的人重新再上一杯新茶,并速速清理掉地上的碎片。 主座上的男人重新接过杯盏的时候,唇角轻勾,一双摄人心魂的凤目似笑非笑,他薄唇轻启,清越磁性的声音流泻:“不好意思,你们继续。” 郁墨夜怔了怔。 谁们继续? 她跟梅老板? 看来,没认出她呢。 心中大喜,太好了,竟然没认出来,吓死她了。 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微微放了放。 与此同时,她也提醒自己,不能冲动,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。 梅老板听到钦差大臣都说,让他继续,自是更加起了劲。 “那梅某只问梁姑娘一个问题。” 郁墨夜看向他。 “姑娘身上的兜衣穿得可还舒服?” 啊! 梅老板话落,众人错愕。 郁墨夜更是变了脸色。 有那么一瞬,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 兜衣?他问她的兜衣穿得可还舒服? 青天白日、大庭广众,一个男人,竟然问一个女人这样的问题? 分明是调.戏,或者羞辱! 刻意捏了嗓子,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了尖细许多,“梅老板请自重!” 梅老板却不以为然,一脸无辜,“不是,梁姑娘误会了,梅某是一本正经地在问这个问题,不带丝毫别的情绪,梅某想,姑娘既然穿在身上,定然是喜欢,或者是觉得舒服对吧?” 郁墨夜没有回答,不知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。 梅老板的声音继续。 “如果梅某没有猜错,梁姑娘此时此刻身上穿的兜衣就是我梅氏的丝绸所做。” 众人震惊了。 包括郁墨夜。 春衣虽然没有冬衣那般厚重,却至少也有三件,一件外袍,一件中衣,然后才是里面贴身的肚.兜。 此人是如何知道她里面穿什么兜衣的? 透视眼? 郁墨夜身子不由的瑟了一下。 而且,天下丝绸那么多,他凭什么说她穿的兜衣就是他家的料子? 不过转念一想,也有可能,身上的兜衣是曾经顾词初用宫里赐的衣料做的。 而宫里的上用截止到目前为止,一年都是这家商户提供的。 只是,他凭什么知道? 而梅老板还在说。 “梅某只是在想,一个连贴身小衣都用我梅氏丝绸的人,可见对此丝绸的钟爱和信任,却为何会将丝绸花投给了别家?这里面是否存在什么猫腻?又或者梁姑娘根本就不懂丝绸,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穿兜衣乃我梅氏的丝绸?” 众人恍悟。 郁墨夜也当即明白了过来。 原来,这才是重点。 原来,这才是为何此人要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的原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