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格格,您有着身孕,怎的大热天还亲自过来看望福晋呢?”段嬷嬷的声音略显沙哑,她关切地看着耿新月,眼中满是担忧。 耿新月低垂着头,双手紧紧绞在一起,仿佛要把自己内心的羞愧和自责都挤压出来。 她低声说道:“嬷嬷这般说,婢妾真是无地自容了。福晋身子不适,作为妾室,婢妾本就该早早地过来,侍奉左右。然而,实则是婢妾赶得不是时候,身子不争气,孩子也在腹中不安稳。府医特地吩咐了需要静养,婢妾也是牵挂得很。” 她顿了一顿,又继续说道:“如今,虽然婢妾的身子能够走动,虽然清早正院已经通报不必请安,还是忍不住想要赶紧过来,只愿能服侍于福晋床前,以尽妾室的本分。婢妾知道,福晋身边有嬷嬷和众多的丫鬟伺候,哪里用得着婢妾这样的笨手笨脚。但婢妾的心,是真心实意的,希望能为福晋分担一些忧愁。” 耿新月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,但更多的是她对福晋的关心和担忧。 耿新月说得中肯,虽然她知道福晋不可能真把她留下伺候着,可到底,话得给到。 人家不需要是一回事,自己不愿意去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 段嬷嬷望着耿新月那做小伏低的姿态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,随后她缓缓福身,语气里满是诚恳:“格格且不可这般想。福晋虽然病势缠绵,却仍旧惦记着格格与腹中的胎儿,多次在老奴耳边叮嘱,让老奴无论如何也要抽空去看望格格。只是老奴一心扑在福晋的病情上,竟疏忽了此事,始终未能成行。还请格格原谅老奴的疏忽。” 耿新月听了段嬷嬷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的光芒。 她轻轻地抬起头,脸上露出一种既感激又愧疚的神情,“嬷嬷照顾福晋的身子,那自然是头等大事。福晋如此关怀婢妾,婢妾心中实在感激不尽。婢妾怎能因着自己的这点微末小事,而让福晋在病重之中还挂念操心呢?嬷嬷照顾福晋的身子,已是十分辛劳,若是再因为婢妾而分心,那婢妾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。” 段嬷嬷听了耿新月的话,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,她看着耿新月,原本心中还在担心她有了身孕,只怕会有更多的念头。 其实有念头也算正常的,就怕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,抖起来。 如今看来,姿态极低,谦卑有礼,跟以往没什么区别,是个懂事的。 第(3/3)页